「嗯……」害羞地扭动了一下,天鸿还是点了点头,听话地搂抱著男人,把双腿搭到他身上去,紧进包夹住他。 「真乖……」在他脸颊上赏了数吻,男人把手探到他身後,抚过丰润的臀瓣,把手直接探进温热的蜜穴里。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嗯啊!……」 「嗯……」接受著他的亲吻和爱抚,天鸿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 舔过红润的薄唇,男人的吻落到他的脖子上,从那一路往下,在粉嫩的红蕊上停驻,张嘴就含住他敏感的突起,温柔抚慰著。 「嗯嗯……海尘……」接受著他的爱抚,天鸿感觉到一股热流自胸膛流窜至全身。 男人的手也没停著,趁这空隙往下探索,抚过他平坦的小腹,在下面的芳草丛中轻轻摸挲著,直达爱人微挺的花茎…… 「嗯啊……嗯!……」 敏感的分身被粗糙的大手抚弄著,不由自主地挺立得更高了。男人抬高了爱人的腿,让它搭在自己的腰身上,把爱人最美丽的私处整个呈现在自己眼前。在抚慰前端茎体的同时,男人的手还不时滑到底下,抚过他的双丸,只达後面的花穴。 「哦……啊啊!……海尘!……」 在手指的摸挲下,嫩红的小穴开始不安地翕动,对接下来的事情既期待又害怕…… 「别怕,宝贝……」亲吻著他的唇,男人诱哄道,「没事的,咱们如此相爱……而且只是把我的精元引出来,施与到你身上而已,把自己交给我,好吗?」 「嗯……」害羞地扭动了一下,天鸿还是点了点头,听话地搂抱著男人,把双腿搭到他身上去,紧进包夹住他。 「真乖……」在他脸颊上赏了数吻,男人把手探到他身後,抚过丰润的臀瓣,把手直接探进温热的蜜穴里。 「嗯啊!……」 粗糙的手指轻轻旋入再缓缓探出,以著极缓慢的速度确认爱人体内最磨人的一点,印发出他越来越强烈的感觉。 知道自己摸中爱人的阳心了,那里正是最容易激发出男人精气的一个穴道。「是这里吗?」贴近他耳边煽情低语,男人明知故问道。 「嗯!……呀啊!」 阳心被持续抚弄,引发出的快感是难以抵抗的!更何况是在心爱的人怀里……天鸿身体中心处已经开始昂扬挺立,吐露著精元之气。 爱人的热情也极大地焚烧了宁海尘的欲望,他生怕自己会禁不住太快就要了他,不能让仪式充分进行。於是,轻吻了他一下,便抽出了手指,在他不满地喘叫出口之前就用自己的刚阳之躯压上了他。 「来,宝贝,帮我……」 说著,便把自己巨大的灼热之器挺到爱人跟前,示意他帮自己弄出精元。 望著那炙热的巨根,嗅著从那沁出的男人的强烈麝香,天鸿有点迷醉而失神。他温驯的趴到爱人身上,低头便抚上巨大的热铁,张开嫣红的薄唇便含住他。 「哦……」 被爱人温暖的口腔包围著,男人禁不住愉悦地低吼出声。不知为何,这不算很有技巧的舔吻却让他热血沸腾,胀痛不已! 听见他兴奋的低叫,天鸿心里又是一阵骚动。那美味的茎体在口腔里冲动地乱窜著,带给他男人独有的魅香,还有舌根敏感处的搔弄。吸吮著爱人的巨根,他沈迷了。 「啊啊!……天鸿!……」激动中,男人忘情地叫著他的名字,扶著他的头,双手插进他的秀发里,仿佛在催促他舔得更狠一点、弄得更快一点…… 吸吮著他沁出来的强烈魅香,知道他快要达到顶点,天鸿身体也更加激动,舔弄男人的唇舌越发地乱无章法,只想让男人快一点忍不住了,也好结束自己淫痒的折磨。 低吼一声,男人把雄根自爱人口腔里抽离,赤红著双眼把他重新压倒在底下,抬高他的丰臀,将自己已经吐露著热液的巨根抵住爱人的脊椎,把滴落的爱液都抹进他底下的小穴里,以滋润他即将要接纳自己的甬道。 「乖,放松点……我要爱你了!」再次凑到爱人耳边,他温柔地诱哄道。 「嗯……」其实爱人等著一刻也等了很久了,红著脸,双脚缠上男人精壮的腰身,就等著他彻底的疼爱。 见到爱人如此配合,男人心里欣慰极了,低头再度亲吻了他一下,便用阳根戳进爱人臀间的花穴,挺身进入他火热的体内! 「嗯啊!……」 经过充分的准备和漫长的等待,最终的结合是甜蜜且醉人的,把爱人紧紧的压在床被上,感受著他双脚紧紧缠住自己的迫切感,男人便开始了快速地挺动腰身在爱人紧窘的体内冲刺。 「嗯嗯!……海尘!啊啊!……啊!……」双手紧搂著男人的脖颈,天鸿禁不住地喘叫出声,承受著他越发强烈的冲击。 「啊!……好紧!……」男人接受著那几乎要把他勒死的快感,咬著牙便提起腰狂冲!抬起爱人环在他腰上的双腿以便於更深入他,低头就亲吻,把迷人的喘息全都吞纳进身体里。 经过充分的准备和漫长的等待,最终的结合是甜蜜且醉人的,把爱人紧紧的压在床被上,感受著他双脚紧紧缠住自己的迫切感,男人便开始了快速地挺动腰身在爱人紧窘的体内冲刺。 「嗯嗯!……海尘!啊啊!……啊!……」双手紧搂著男人的脖颈,天鸿禁不住地喘叫出声,承受著他越发强烈的冲击。 「啊!……好紧!……」男人接受著那几乎要把他勒死的快感,咬著牙便提起腰狂冲!抬起爱人环在他腰上的双腿以便於更深入他,低头就亲吻,把迷人的喘息全都吞纳进身体里。 「啊啊!啊!……海尘!……海尘!……」持续忍受著自底下私密处传来的强悍冲击,天鸿情不自禁地叫唤著爱人的名字,全身剧烈地颤抖著,仿佛连生命力都被压榨出来! 「好的……宝贝,就这样,别忍著……」抚摸著爱人微湿的前端,男人诱哄著,教导他,容纳感他充分把精元逼出来,与自己的阳气相互交融。冲插他蜜穴的力度再次加重了,逼出他哭泣似地喘叫! 「呀啊啊!啊!……不要了!啊啊!……海尘!饶了我!啊啊!……」前後都遭受到剧烈的逗弄,把天鸿身体最深出的欲望也诱发出来了!他难以忍受底下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眼泪不受控制地沁了出来,狂乱地拍打著男人的胸膛! 「唔!……再忍忍……很快……很快就到了!……」被他不段收缩翕动著的甬道刺激著,男人也快被逼疯了!他咬著牙捏住爱人的腰身,以可怕的速度开始了极速冲刺,一下重过一下地狠狠摩擦著爱人的阳心,仿佛要把他戳穿似的! 「呀啊!……啊!啊啊啊啊!……」 终於,在一番排山倒海般的冲击之下,两人双双攀上了最高峰,精泉澎湃地涌了出来,宁海尘趁自己没喷薄之前把阳根快速抽离爱人体内,将热液喷洒於爱人全身! 「啊啊……」 白色的爱液溅落了一天一地,落到黑色的床被上、爱人的胸口、小腹、大腿……已经分不清是谁的爱液了,男人把手抚摩上爱人还在大口大口喘息著的胸膛,把落到他身上的爱液涂遍他全身! 「嗯啊!嗯……」 刚刚经历过欢爱的身子还十分敏感,经受不住爱人的大手这般爱抚,天鸿又禁不住扭动著婶子,轻轻喘息起来。 「来,抬高腿,里面也抹一点……」说著,男人抬高了他的腿,将麝香浓郁的爱液往爱人身体深处涂抹。 「嗯……」 涂满了爱液的身体,在微黄的烛火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致命诱惑。 「对……就这样。」搂抱著这美丽的身躯,宁海尘在爱人耳边呢喃说道,「这样一来你就会沾上我的气味,至少好几天都不会被别人嗅出你原来的气息了……」 「嗯……出这馊注意!……」红著脸轻锤了他一下,天鸿嗔骂著说道。 「这样不是很好吗?一箭双雕嘛……」 「讨厌!……」 …… 以加深爱人身上自己的体味为借口,宁海尘再次索求了爱人美丽的身躯一顿。 烛火依旧温暖,欢爱过後的麝香气息漫溢了整个厢房。夜正浓,最是浓情蜜意难舍时…… 第四章 辞别边城,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策马往阳明山飞驰。 一路上,天鸿若有所思。 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妖气还是会被道士们察觉。他非常相信宁海尘的道术,他既然有信心带自己回去,就证明短期内应该没有问题。 他忧心的是另一件事。 「宝贝,怎麽了?闷闷不乐的,」在他旁边的宁海尘见他策马的步伐慢了下来,也让自己的马儿放慢点脚步,问道,「很快就要到阳明教咯,到时候就能见到你大名鼎鼎的冥王教主父亲,不是该很期待才对吗?」 闻言,天鸿苦笑了一下。这个正好是他所忧心的事情。 他是费了很大的决心才离开亲爹们,独自走进深山的。他可以想象在他离开之後爹们遭受了多少担心和思念的折磨。同样的,他也一直在暗暗思念著,只是把这些都痛苦地压制到自己心底。 好不容易才使心情稳定下来,不在屡受孤独和思念的煎熬。在这个时候见到父亲,会怎麽样呢? 恐怕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心绪会再次爆发吧! 知道他心里在想著什麽,宁海尘把马儿拉近他他一点,笑道,「别这样,开心点,这可是好事呀。不仅是你跟韩教主重逢的好日子,更是我拜见岳父泰山的大日子呀!」 闻言,天鸿既好气有好笑,「你怎麽知道他就肯认作你的岳父呢?」 「不怕,有你在一旁说服他,一定没问题!」那家夥倒是自信得很。 「傻瓜!」 笑闹间,天鸿心间的惆怅仿佛渐渐消退了。而阳明山也越来越近,父亲,还有爹,他就开能看见他们了。 这时候的华镜,正闭关在蝴蝶谷深处,潜心修行,慢慢消化著已经吸收了数十个功力了得的男人的精气。 他知道那些所谓的武林豪杰正在召开大会,目的就是为了商议好讨伐他们的对策。 好笑!他们这些人类不是自诩最强的吗?何故为了他们而烦扰得焦头烂额,连一向排斥别的门派的家夥们都团聚到一起了呢? 不过,他们究竟有什麽大计要商议,他倒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此刻心里想的、眼前荡漾的全都是那紫眸男子的优雅身影。 「洛天鸿,等著我,我一定会打败那个道士,把你纳到身边来的!」话落,华镜的掌中出现了宁海尘的身影。他冷笑著狠狠一捏,幻影便如尘般粉碎了。 坐落在大江侧畔的阳明山,与冥王神教以及蝴蝶谷的气候都啊不相同。这里山石林立,雾气缭绕,古松蜿蜒而生,鹤鹳鸣叫,仿佛有一股仙道之气浑然天成。 下了马,宁海尘便第一时间带天鸿去拜见自己的师父。而这时天鸿见到的不仅是易阳真人,更有自远道而来商议重要之事的冥王教主、副教主──他的两个亲爹! 见到他时,韩应龙跟身旁的洛惊鸿显然都大感意外!而过後便是隐藏在心底呼之欲出的狂喜!他们实在没想到可以在这个地方见到儿子! 可在欢喜之余又不免感到一阵黯然。既然儿子会跟随别人出山,为何却从来不回冥王神教看一看他们呢? 「……爹,父亲。」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天鸿镇静地对座上的两个英伟的男人行礼道。 他们看上去都还好。虽然父亲额边的白发好像比自己辞别之前稍多了几根,爹眉宇间也增加了几分忧愁之色。 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肯定想苦了他们了!想到这里,天鸿心里一阵内疚。 本该是欢喜的重逢之日,不知为何整个议事大厅却弥漫著一股伤感的情绪。 「……爹,父亲。」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天鸿镇静地对座上的两个英伟的男人行礼道。 他们看上去都还好。虽然父亲额边的白发好像比自己辞别之前稍多了几根,爹眉宇间也增加了几分忧愁之色。 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肯定想苦了他们了!想到这里,天鸿心里一阵内疚。 本该是欢喜的重逢之日,不知为何整个议事大厅却弥漫著一股伤感的情绪。 「爹,父亲,我对不起你们……」 得知他们是一家人後,其他人识趣地嘘寒了一些事便离开了,把大厅交给他们。 其他人一走,天鸿便轻跪到父亲们跟前,叩首以示对他们的歉意。尽管单单是这样远不能弥补自己带给他们的烦忧。 韩应龙在见到儿子那一刻已经高兴得难以言语了,怎麽能消受得了儿子的下跪?连忙扶他起来,抖颤著声音说道:「傻孩子!……」 「我知道因为我的事肯定让你们伤神不少,真的……很对不起……」 幸好,父亲两人毕竟是英雄豪杰,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事而乱了方寸,尽管形容稍有憔悴,可号令武林的风采依旧,这让天鸿感到无比欣慰。 一直在一旁看著他的洛惊鸿感觉到儿子身上跟以往的不同,在想起刚才见到的宁海尘,什麽事都了然於心了。 「你之前连爹们都不太愿意亲近,却甘愿沾上那个道士的气息……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了。」他叹息著说道。 爹何等聪明,天鸿无需多解释,也不必掩饰。他跟宁海尘的关系他们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吧? 看见他沈默不语,韩应龙笑了,「爹们又没有责怪你,何必感到为难呢?」 同样爱上身为男子的洛惊鸿、并因借圣元丹之力与之诞下天鸿的韩应龙十分清楚儿子此刻的感受。要是连他们都不认可儿子,那还有谁能认可他呢? 「那位青年道士,尽管眉宇间存有狡黠之色,但看你的眼神是出自真心的关切,这一点爹是看得出来的。」叹了口气,韩应龙微笑著轻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可能人有点不老实,可也未失为一个大好人才,你既然已经认定了他,那爹也认了……」 尽管深知道爹们通情达理,并且深爱著自己,可天鸿还是没料到他们居然通情达理到这个程度!他眼眶一湿,微微一笑搂上了爹们的肩膀…… 蝴蝶谷,百无聊赖地,吸饱了人类精气的妖精在互相搂抱著寻欢作乐。 狐王华镜则因为修行,多日未沾色欲。 一向惯於侍侯他的青玄和玉宁倍感寂寞,为了讨好他、争夺所有恩宠,青玄不惜冒著生命危险闯入千年妖洞里,偷来妖王代代传承的血丹。 据说它可以聚集两方的精气,通过交媾繁衍出一个新的妖灵。远古时代,他们的祖先就是这样传承生命的。 而其中的几颗血丹,却不知在何时传到人类手上去,经过他们的提炼和讹传,成为武林中神力的象征,也就是後来的圣元丹。 不过,他不管人类的那些「圣元丹」效力如何,都肯定是由最初的血丹进化而来的!可能血丹的威力不及圣元丹,可毕竟是妖类的族传之宝。 只要服下它,再让华公子跟自己交合,他就可以胶合两人的精气,孕育出只属於他们俩的新生命了!到时候华公子必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玉宁跟其他乳臭未干的家夥就好好站到一边去吧! 正张嘴把它吞服下去,料不到华镜突然出现在身後,发现了一切! 「青玄!你在干什麽?」他厉喝一声,质问道! 青玄自知不妙,连忙跪下求饶,「公子……我……」 华镜没给他解释的机会,马上就把他提了起来,狞笑著盯著他,说道,「马上……把它吐出来!」那是流传千年,已经绝无仅有的血灵丹,只要揭开那紫眸男子身体的秘密,就可以将它提炼成凝聚神力的圣元丹,而他竟敢在事还没成时私自服用了它! 「唔!……唔!……」可惜青玄被勒得太死了,已经连吸气的能力都没有,更勿论要把刚吞服进体内的丹药吐出来了! 「……混帐东西!」咬著牙死死勒著他,华镜金色的眼里尽是凄厉的凶光!他的手运上妖力,近距离地狠狠一掌撞击到青玄身上,顿时将之击个粉碎,血如喷泉般榨开一地! 青玄连惨叫都来不及便一命呜呼,华镜把染上血红的白色发丝掠到耳後,若无其事地从他身体的碎片中捡回血丹。 「……即使有天会用到它,可有这个资格的人,也不会是你呀!」 吩咐低级的妖精过来吞食掉他的残骸,华镜大步走出了妖洞。 阳明教内,宁海尘正恭敬地坐到师父易阳真人旁边,耐著性子听他的循循教导。 「这次可是咱们阳明教在武林中树起大旗的大好机会。」 鹤发苍苍的易阳真人年事虽高,却壮志未改。他满目期待,轻抚胡须对身边的弟子说道,「武林各派被妖精所害非浅,虽然能者众多,却惟有我阳明教的武功心法是专门用以克制妖类。因此连冥王教主韩应龙都不得不求助於我们。」 「……师父所言甚是。」 表面赞同,可宁海尘却在心里嘀咕:师父这样说是什麽意思?难道他想借除妖的机会收服其他教派的人心,好为之後称霸武林所用?可韩应龙毕竟还在,冥王神教毕竟还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强大啊! 「韩应龙已经表示了,只要我教能顺利除妖斩魔,愿意派出重兵协助。承蒙他的相信,我教岂能不慎重行事,作一场好戏供他们看?」 说著,易阳把自己一直保存著的玉柄拂尘扫拿了出来,交到宁海尘手上,「海尘,环看我教上下,功力最高深的弟子就属你,重担自然会比较多地落到你头上,你可要好好表现,为我教扬威立望啊!」 接过拂尘扫,宁海尘明显觉得有点沈甸,可他岂能让师父失望?跪下行了一礼,便说,「弟子必定不辱使命,师父请放心吧!」 看著这眉目传神,气势已长的得意门徒,易阳甚是欣慰。再在他耳边琢磨了几句老掉耳茧的话,便让他回去好好练功。 海尘的背影已经走远,易阳仍看著他离去的方向,满目期盼地喃喃说道,「海尘虽年轻却沈稳,足智多谋、气度已存,比起当年的韩应龙丝毫不见逊色,一定能带领我教攀上武林最高峰的。」 「嘻……是吗?」 房内竟然传出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海尘的背影已经走远,易阳仍看著他离去的方向,满目期盼地喃喃说道,「海尘虽年轻却沈稳,足智多谋、气度已存,比起当年的韩应龙丝毫不见逊色,一定能带领我教攀上武林最高峰的。」 「嘻……是吗?」 房内竟然传出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不知何时有人潜伏进来了……不!他是一直闭气在外头守侯著,等到弟子们全都退下才进来的! 「何方神圣?!」易阳真人感觉到妖气,立即拔出长剑,贴上符咒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击去! 只见「咻」一声,剑尖银光一闪,剑身化为两截! 易阳大骇!究竟是什麽妖怪,竟然能隐藏妖气,突破重重法阵到达这里来,还破掉自己的神攻? 黑暗中走出一个魁伟而修长的身影。来人容貌俊魅,气概轩昂,头顶著一头雪亮的发丝,浑身散发著妖魅而可怕的精气! 是狐精!而且还是功力最高深的一类──狐王! 「易阳真人,咱们终於见面了!」 难以置信!这狐精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强大了! 「你……你究竟怎麽进来的?」易阳真人完全是始料未及,这狐精如果连道家法阵深严的阳明教都闯得进来,那究竟还有什麽法术能收拾得了他们呀! 与他的惊愕形成对比,华镜一派的从容自在,随手摘了旁边的一片灵符,一弹手将之烧成灰烬,笑道,「进来时还是费了不少工夫,不过幸好守卫的小道士阳气十分充足,借助它我总算是修炼完满了,轻松就走了进来。」说著,还把守卫著的头骨一角拿了出来,扔到易阳跟前。 「混帐……可恶的妖精!……」易阳气得浑身发抖,摆开十子八卦阵就想降伏妖魔! 可惜,华镜这次显然已经是有备而来了,双手一挥就拨开了八卦阵,阴森地笑道,「易阳,你的阳寿到了。」 宁海尘离开师父练功房以後,琢磨著他的话,还是一阵轻笑。 冥王教主说过,愿意派人力助他们一臂之力,一定要他降伏邪魔外道。 韩应龙好像也早就知道担此重任的肯定是他似的,故意给他出难题。难道他的未来「岳父泰山」想趁机会试试他这小婿的本事吗? 呵呵,说来也无可厚非呀。 心里正想著,就痒痒地忍不住往天鸿居住的方向走去了。不再偷一个香他担心自己今晚都睡不著觉。 然而,就在此时,他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阵明显的颤动!隐隐约约地,有一股奇怪的气息自师父的练功房里传来! 敏锐的警觉性告诉他师父必定是发生什麽事了,马上转身就往回走! 居住在远处厢房里的韩应龙跟洛惊鸿也感觉到异样,跟阳明教众弟子以及来到的各派人士赶往现场。 阳明教主的练功房,一教法阵最森严的重地,如果没有教主的开启,里面就是一与世隔绝的空间,外面的人很难感觉得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当众人终於察觉到什麽而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他们只看到,宁海尘如石像一般僵硬地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望著里面,仿佛被寒冰封住了一般。 透过他的背影望向里头,阳明教弟子们顿时心里一疾,几乎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们的师父──阳明教主易阳真人如被吸干了血肉的尸骸一般,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堆干枯的树皮,只有身上的道袍,还有旁边断成两截的宝剑证明著他的身份! 「师父!师父!!──」弟子们哭天抢地地扑了过去,大声哭叫著,撕喊著,好像这样就能把师父唤醒! 只有周围的人还在愣著看著,见证著道家最大教派的教主辞世的一幕。 □ 阳明教易阳教主遭妖精袭击,不幸离世的事震惊武林,更惊动了前去阳明教正准备召开武林大会的诸派名宿! 妖精在群豪们正欲精心策划怎麽消灭他们的时候,狠狠地给他们示威一番! 既然他们连易阳真人都能杀害,那究竟武林中还有谁能奈得了他们何呢?这段时间里,他们还将会杀害多少人? 焦虑和困惑烦恼著所有人。而作为易阳最疼爱的弟子,宁海尘却冷静得使人害怕! 无论是谁,也无发走进易阳真人去世前的练功房一步,因为宁海尘把自己困死了在里面,周围施下法咒。 他就这样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里面好多天了。 仿佛在惩罚自己,他不断地自责著。 为什麽没有在狐精没有成气候之前把他们消灭?为什麽当时他距离妖精只有一步之遥,却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一千一万个为什麽,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的话,如果他能更警觉一点的话,师父一定不用那样凄惨地死在妖精爪下!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啊! 手捧著已经凉了的膳食,天鸿站在练功房门外,不知道该怎麽进去,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似乎可以感应到海尘的伤心,他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海尘,你不要这样……」 易阳真人辞世了,阳明教上下一派忧伤惶恐,急需要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安稳人心,而那个人,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海尘,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出来吧。」冷静下来,天鸿说道,「即使你把自己关在里面一万年,你师父也不会再回来了。如果你是真的敬爱他,就该记得他对你的期望。妖精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该是你报答师父的时候了!」 良久,拖著麻木的双腿,宁海尘终於出来了。 天鸿简直有点认不出他来了! 深深凹进去的眼眶,完全不见了昔日的风流神韵,有著触目惊心的憔悴和哀伤;凌乱的发丝、消瘦的身影、蹒跚的步伐……失去了数天前的英伟风采,现在的他变得使人不堪入目、使人痛心! 「海尘……你这笨蛋!」咬著牙,天鸿一把将之抱进自己怀里! 饿了多天,在碰到爱人为他准备的食物时,马上就用手抓起狼吞虎咽起来。天鸿不住地在一旁轻拍著他的脊背,诱哄道,「慢点吃,慢点……」 终於把事物全都塞进自己咽喉里,看著爱人关切的脸,宁海尘眼前一片模糊,搂他进怀里,便呜咽了起来。 「天鸿……我要杀了华镜一夥!」 「嗯,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轻抚著他的後脑勺,天鸿体贴地抚慰著,说道,「只要你振作起来,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 抬起头来,宁海尘凝视著爱人的脸庞,眼中有著挥之不去的忧伤。 「天鸿……对不起!」 天鸿愕然,捧著他的脸,笑道,「你哪有什麽对不起我的呀?真是个傻瓜。」 抓住他的手,连带著他整个人都拽进自己怀里,压在身下就狂吻! 「唔……」忽然承受这样暴烈的吻,天鸿觉得有点难受。可考虑到爱人此刻的情绪,他忍住了,没有推拒,反倒是搂住他的脖子,轻搔著他的脊背慰藉著他。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爱人亲吻著他侧颊的时候,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 翌日,天鸿终於知道宁海尘说对不起的原因了。 在武林诸派的注视下,宁海尘一身庄重的道袍,头顶冠帽,手持之前易阳真人才授予他的玉柄拂尘扫,在一众道士摆开的仪式下,走上了阳明教主正座。 头也不回,眼睛没有顾盼周围一下,也包括他。 「今日来到这里的诸位前辈,本教不幸於日前遭遇妖精袭击,师父易阳真人殉难。这是本教的灾难,也是武林的灾难!」坐在位子上的宁海尘,跟往日的宁海尘好像不一样了,变得庄重、严肃而气势凛然。往日的风流道士离他那麽远,他此刻已经完全是一个统率全教的人物了。 「海尘定必竭尽全力驱除妖魔,为师父以及受害的武林各派弟子报仇!希望各路前辈能助我一臂之力,补充我的不足之处,早日除魔斩妖,好还武林一个平静!」铿锵有力的话如带著力量一般掷地有声,望著众人的眼神已经没有一丝犹豫,有的只是泰山倒於前而色不动的气魄和坚持! 「宁愿把性命搭上,宁可把一生奉献给太上老君,海尘愿永世带发修行,不再沾惹凡尘俗事,只为了有一天能将天底下的妖魔一网打尽,全数消灭!」 「好!宁教主说得好!」 「愿为宁教主效犬马之劳!」 「妖怪的末日到了!」 「……」 轰动人心的一番话,激起了武林众人极大的斗志,在场群情汹涌,个个都踌躇满志,倍受鼓舞。除了洛天鸿。 他终於知道为什麽那时候海尘会哽咽著向他道歉,也知道他为什麽会用那样忧心的眼神看著自己了。 他在那个时候已经决定了与凡尘俗事一刀两断,一心归依道家。 也在那个时候,他就下了决心将两人的缘分一刀斩断了! 定神地望著此刻在万人拥护之上的他,天鸿没有哭,却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淌出血来。 尤其是在他说那一句,「将天底下的妖魔一网打尽,全数消灭!」的时候。 他已经完全被仇恨与悲伤控制,忘记了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也是半个妖魔。 他已经下了那麽大的决心了,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说什麽呢?…… 大会还没完,天鸿就悄然离开了现场。 这个地方,还有宁海尘的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自己了! 你安心修行,全心全意地归依道学吧,我理解,我不会怨你,更不会阻止或妨碍你。 所以,我再也没有待在你身边的理由了。 再见了海尘,当初我们因为不同道而相遇,到了最後,还是因为道不同而分离! 走出阳明山,天鸿甚至没来得及向自己的爹们道一声再见便快步离开了。 跟海尘的缘分结束了,可他的修行还在继续。又一轮艰苦寂寞的修行该开始了。 他在那个时候已经决定了与凡尘俗事一刀两断,一心归依道家。 也在那个时候,他就下了决心将两人的缘分一刀斩断了! 定神地望著此刻在万人拥护之上的他,天鸿没有哭,却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淌出血来。 尤其是在他说那一句,「将天底下的妖魔一网打尽,全数消灭!」的时候。 他已经完全被仇恨与悲伤控制,忘记了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也是半个妖魔。 他已经下了那麽大的决心了,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说什麽呢?…… 大会还没完,天鸿就悄然离开了现场。 这个地方,还有宁海尘的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自己了! 你安心修行,全心全意地归依道学吧,我理解,我不会怨你,更不会阻止或妨碍你。 所以,我再也没有待在你身边的理由了。 再见了海尘,当初我们因为不同道而相遇,到了最後,还是因为道不同而分离! 走出阳明山,天鸿甚至没来得及向自己的爹们道一声再见便快步离开了。 跟海尘的缘分结束了,可他的修行还在继续。又一轮艰苦寂寞的修行该开始了。 第五章 最初是孤独一个人进入这蝴蝶谷,现在依旧是独自一个人回来。 翅膀会发出荧光的蝴蝶依旧在深林深处等著他,会在那唯一可透进亮光的池塘边来回飞舞,仿佛真的感觉得到人的喜怒哀乐、分分合合。 坐回以前经常独自端坐的一快池边大石上,天鸿手一探,即有数只蝴蝶贪恋他的香气似的围了上来,在他的手上亲吻著,仿佛对待情人一般亲昵而温馨。 看著它们美丽而可爱的身影,天鸿忧愁地微笑著,闭上眼睛回想起之前跟宁海尘在这里度过的种种。 爱人俊朗的、狡黠的、饱含深情的音容笑貌还不住在眼前回荡起,可天鸿深知道,那一切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海尘……」不自觉的,又喊出了爱人的名字。 「该改口了吧?人家都已经不要你了。」 不远处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却是天鸿永远都不愿听见的! 抬头一看,狐王华镜伟岸的身影已经靠到身前。没有给他逃走的机会,直接就捏上了他的下巴,让他只能看著自己,华镜微笑著说道,「到我身边来吧,比起他来,我更适合你。」说著,他轻抚著天鸿的眼眶,「至少跟我在一起,你永远不用戴上那骗人的薄膜,也不用掩盖自己真实的一面。因为我们都是自然天成的,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我跟你,是一样的。」 看著他,天鸿没有言语。 鉴於自己的特殊,他从来都不觉得妖精天生便是邪恶的存在。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自己修炼成仙而戕害他人的生命。 「其实,你并不像宁海尘那般讨厌我。」华镜径自说道,「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再回到这蝴蝶谷里来了──在明知道我就在这里的情况下。」 「……」 天鸿当然也想过不再回到这里来。可是这里却是最适合他修行的地方,离开了这里他再到哪儿去找一个修炼地呢? 而且,他确实不是讨厌华镜到极点,因此也不会害怕他。 他不会不知道华镜就在这里等他。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有项计划,需要在在这里进行。 「你知道吗?我华镜活了一千多年,你可能是我唯一值得等待的东西。」挑起天鸿的脸,华镜凑上前就给了他一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能让我直接得道成仙的就只有你了,可我却愿意跟你一同成仙……」 说著,华镜除去他蒙在眼上的两片薄膜,让他全身都恢复远形。 连天鸿自己都几乎忘记了,他其实有著一身的妖气,有著超乎平常人想象的诡异力量。还有一双妖魅的紫瞳,一双异於常人的爪状的手。 「跟我在一起,你就不必再为自己这些特点而感到忧心了……」抚摸著他的脸颊,华镜温柔之极地说道,「你的一切,包括这些,我都由衷地欣赏,只要你肯答应跟我在一起……」 看著华镜俊魅的容貌,跟那双隐含著说不出的力量的金色瞳眸,天鸿别过了脸。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那金色的漩涡,仿佛带著一股魔力,会使人沈溺进去而无法自拔。 而他,注定不可能接受这一双眼睛。 挣开了华镜的双手,并离他远去几步,天鸿说道,「不管你有多欣赏我,也不管跟你在一起有什麽好处,我都无发消受。抱歉了,华镜公子。」 既没有畏惧,也没有客套,只是不紧不慢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却能叫人心死! 眯著眼,华镜嘴角一挑,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在重新进入深谷的那一刻起,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了吗?」 华镜当然知道天鸿心里满满的只有那个道士的影子,可他不会在意这些。在妖精的世界里,只要拥有力量,就能拥有一切。他现在已经拥有了比宁海尘更胜一筹的神力,只要让宁海尘从世界上消失,洛天鸿的心迟早归他! 然而,他显然有一样东西是忽略了。天鸿舒展开难得一见的笑容,说道,「有。」 「……哦?」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回应,华镜显然兴趣被挑起来了,问,「那麽,你想怎样逃离我的掌控呢?」 「……就凭这个!」话落,从宁海尘那里得到的一张符咒便如利箭一般直穿华镜胸膛! 「唔!」 料不到他会突然发起攻击,华镜连忙低头闪过。可如吐火的灵蛇一般的剑尖此时已经直达咽喉,避是不可能避开的了! 「唰」一声,利刃直没妖精皮肉。 成功了? 天鸿正诧异著怎麽会这麽容易得手,此时的华镜却手握他的剑身,一寸一寸地把剑刃拉出来,伤口处一滴血也没流,剑尖拔离的那一刻,皮肉便完全愈合了。 天鸿大讶!这妖怪什麽时候竟然练得这等神功? 「单单是如此,是不可能战胜我的,天鸿。」始终带著微笑,华镜说道。 天鸿也略微浅笑一下,「那……像这样呢?」话落,之前插进剑身的地方竟然怪异地凸了出来,如进入体内的生物一般,游移遍华镜全身! 「唔……」想不到他竟然有这种怪异的法术,华镜只觉得身体被外来的神功入侵,快要被冲击得四分五裂! 「华镜,再见了!」说著,天鸿操纵著神功的双手一合,真气自妖精体内爆裂,把妖怪榨个粉身碎骨! 真气消散,尘埃落下,天鸿从容地收起剑,冷冷地注视著散落一地的妖精残骸,笑道,「这一剑之仇,是为海尘的师父报的!」 然而,话音刚落,一双如蔓藤一般的触手便忽然从天而降将他束缚住!「唔!……什麽?」 「华镜,再见了!」说著,天鸿操纵著神功的双手一合,真气自妖精体内爆裂,把妖怪榨个粉身碎骨! 真气消散,尘埃落下,天鸿从容地收起剑,冷冷地注视著散落一地的妖精残骸,笑道,「这一剑之仇,是为海尘的师父报的!」 然而,话音刚落,一双如蔓藤一般的触手便忽然从天而降将他束缚住!「唔!……什麽?」 挣扎已经来不及了,被往死里勒著,天鸿被拽到身後的大树上,全身上下被紧紧束著,犀利的真气自触手往体内渗透,使他如死一般难受! 「唔!……啊啊!……」 困难地睁开眼睛,便见到华镜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不过也并非一点也没受损,他的头发被削去了一大束,这是之前使用幻影蒙蔽天鸿的眼睛时,所付出的代价。 「宝贝,你真是天真,」浅浅笑著,华镜对痛苦挣扎著的天鸿说道,「你该不会认为这就能让我消失吧?」 「唔……混帐!……」触手持续紧束著,既不放开他,也不让他丧命,只让他尝受被剧烈的妖气浇灌的痛苦,以顺服他的心! 天鸿当然也不会认为这麽简单就能消灭狐王华镜!他只是想跟他交手,想透过跟妖精残酷的战争,夺回他身体与生俱来就缺失的东西! 妖气……来得更猛一些吧……他要吸收它!一定能把它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从而找出妖精的秘密的! 「呜啊!!」 华镜掌心一收缩,把所有触手都爆裂开,失去半条性命的天鸿便颓然倒至他怀里。 终於,这男人只能藏身於他怀里了! 「呵呵呵呵……」阴森森地笑著,华镜一挥手,腾升起一股烟雾,烟雾消散後,两人均已从原地消失,转移到妖精的山洞里…… □ 当宁海尘从仪式中下来时,发现人群中已经没有了爱人的影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被自己的决定伤了心,独自一人离去了。 没留下只字片言,也没有跟冥王教主打过招呼,他究竟去哪里了呢? 好不容易才从师父死去的伤心阴影中稍微恢复过来,马上又陷入对爱人的担心之中了。宁海尘手撑住额角,心乱如麻。 「对不起,天鸿,我不是要让你离开,才说出那样的话的……」 可是,现在天鸿已经一心认定他是决心抛弃自己,归依法道了。 他当时肯定很伤心吧……他会去哪里?体质特殊的他,除了冥王神教和蝴蝶谷,还有哪里可去呢? 还是说,那个傻子甘愿冒著生命危险,也要重回蝴蝶谷去? 一想到这里,宁海尘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师父惨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华镜那妖魔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难以想象如果天鸿被他逮捕到,会遭遇什麽样的事情! 不堪想象啊!一想到那里宁海尘就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嗯……唔!……」 天鸿悠悠转醒,只觉得全身都痛得像被大石压过一样,头痛欲裂。 睁开眼睛,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奇异的洞穴之中。 不同於蝴蝶谷其他地方的阴暗深沈,这里是宽敞而明亮的,因为岩洞四处都有类似夜明珠的东西在照耀著,把石锺乳染得五彩斑斓,鲜亮夺目。 洞内有的还是洞穴,一环接一环,有的如大洞一般明亮,有的却黑暗阴森。整个妖洞看起来就像一座奇异而堂皇的宫殿,美丽而散发著妖异的气息。 「醒了?」身旁,妖王华镜早就守侯在一旁,等著他睁开眼睛,便从旁边的玉壶里倒出露水,喂他喝了。「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了,会不会还是很痛?真是抱歉,之前我下手太重了。」说著,径自伏到他身上,给他轻轻揉捏起疼痛的地方来。 关切的话语,温柔的动作,这一切都多麽像宁海尘…… 可一想起那个名字,天鸿便苦笑了。 过去跟他的一切甜蜜和快乐已经过去了,此刻在眼前的,是可怕的妖王华镜。想要回到那个如梦一般甜美的过去,是不可能的了! 看到他黯然的表情,华镜抬起他的脸,让他凝视自己的眼睛,说道,「不是已经说好了麽,我会马上代替他,成为你最重要的人。」 「……」这是谁决定的?「不要私自决定别人的事情。」天鸿推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 华镜笑了笑,一扬手,亮出一面光线遇水雾折射而形成的大镜子,「看看吧,看看里面的你最真实的样子……」 天鸿抬头一看,顿时整个人僵硬地呆在那里! 镜中的他,头发长至地面,头顶不知何时冒出两只尖长的耳朵;容貌还是那麽绝色妖魅,紫色的双眼中间眉心处,还凸现一个红色的妖魔印记;双手恢复最初的魔爪状,黑色的指甲比手腕还要长…… 这是谁?……难道这就是他除去封印之後,最真实的面目?当初自爹体内孕育出来的自己,就是以这种面貌出生的吗? 「……」闭上眼睛,连天鸿自己都不忍心再看了!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华镜心里一阵畅快。他笑道,「你看见了,这就是你真实的模样,你想以这个样子跟人类在一起吗?那个对妖精恨之入骨的宁海尘,会坦然接受自己的爱人就是这个模样吗?」 天鸿呆楞在那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他心中最柔弱的部分,华镜没再刺激他了,只是抬起他的脸,轻轻抚摸著他的脸颊,诱哄道,「我跟他不同,我跟你是完全一样的,只有我才能真正接受你,理解你……你不觉得,跟我在一起会比跟宁海尘在一起更适合吗?」 说著,再也忍不住了,华镜将天鸿搂进自己怀里,下巴摩擦著他的额头,说道,「我会比他更疼爱你,他能给你的,我会加十倍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只有我才能跟你长相撕守,天荒地老。」 被禁锢在他宽阔的怀里,天鸿瞪著眼睛,望著妖洞的周围,小妖们肆意玩乐时的尖叫,和淫乐时的糜烂叫声。 妖精就是妖精,人就是人。妖精能给得了人类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吗? 即使能,有幸消受它的,也不该是他洛天鸿。他的心早就许给了一个人,一切都已是覆水难收了。 感觉到怀里人的冰冷,华镜笑了,「怎麽,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不可能相信。 「如果我说相信,你是不是就会信以为真了?」自他怀里抬起头来,天鸿平静地说道。 华镜凝视著他,紫色的眼睛里,对他并无多大的不屑,也完全没有爱意,有的只是陌生的冰冷。 果然,有循循善诱的方法行不通吗? 可是,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除了自己怀里,天地间根本就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浅浅地笑了一下,华镜的眼中透出一股奇怪的光芒,捏起天鸿的脸,盯著他说道,「不管你心里究竟信还是不信,你都不可能逃离出我的臂弯之内的。」 说著,他从身上的锦盒亮出一颗红色血丹,凑到天鸿跟前说道,「天地间,有多少英雄就是为了它而竞相折腰?只因为它拥有让人修炼成仙的神奇力量。」 看著妖精手里的血红色丹丸,感觉到它散发出来的强烈魅香,天鸿就知道这究竟是什麽东西了! 「怎麽,看著它,是不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轻笑著,华镜拿著血丹诱惑一般滑过天鸿的脸颊,说道,「拥有了它,再加上你的鲜血,我就可以很快修炼成仙了……」 说著,他用指甲轻轻在天鸿脖子上划过,留下淡淡的红印。 「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了吗?你的生命可以帮助我成仙哦……」亲吻著他的耳畔,妖精煽情地轻声在他耳边低喃。 天鸿僵硬住了。 华镜为什麽这麽执著於他,之前就已经隐约有些猜得到,可现在得以证实,还是让他很震惊! 之前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废话吗?……自己的性命、鲜血,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吗?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华镜却捧住他的脸,用额头贴住他,柔声说道,「可我却不愿就这样牺牲了你,所以,我打算用另外一种方法……」 说著,他把血丹含进嘴里,对著天鸿的唇就封堵过去! 「唔!……」 挣扎不已,可是都不管效了,妖精已经将血丹强行喂哺进他体内! 「啊……咳咳!……」推开妖精,天鸿拼命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想把刚吞服进体内的魔物吐出来! 华镜坐在一旁,轻笑道,「没用的,已经太晚了。」说著他搂住天鸿的肩膀,轻轻抚摸著他的脊背,好让他的气息顺回来。 「一旦吞了进去,就会跟人的血肉化为一体,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了。」 「你疯了!……」天鸿抬起头来,幽幽地看著他,说,「这是你成仙的唯一契机,而你竟然把它让给我?……」 闻言,华镜摇了摇头,笑著说,「如果血丹能让人得道成仙,那我早就已经成仙了。」 真正能让他得到神力的不是血丹,而是圣元之子洛天鸿的鲜血!血丹其实不过是个药引而已。 「如果得道成仙,却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总有点遗憾,所以,我要选择跟你一块成仙……」 服用了血丹,再加上自己的精气酝酿,天鸿马上就能孕育上另外一个圣元之子。用他的鲜血来代替天鸿的鲜血,也是一样的。 虽然让那可能是承接了自己血肉的生命牺牲,也有点遗憾,不过比起失去天鸿来,还算好多了! 想著,华镜褪下自己的外袍,随手扔到一旁,眼睛直凝视著天鸿,渐渐朝他逼近过去…… 「……你想怎麽样?」 感觉到他强烈的淫邪之意,天鸿不住地往後退。妖怪眼中熊熊燃烧著的邪恶欲火让人望而生畏! 「嘘……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华镜忽然逼了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就把他压到自己身下,诱哄著说道,「我只是想让血丹的效力用得其所,好制造出一个代替你的孩子而已。」 「……你!?」 知道了他的企图,天鸿惊惧极了! 他知道自己出生的秘密,自然也就知道了所谓血丹对他会产生怎麽样的效力! 这个妖精,想要让自己的雄性身躯怀上他的孩子? 不……绝对不能! 可是,事到如今,妖怪又岂会让他逃跑?把他的手脚都禁锢住,紧紧地压在身下,笑道,「乖一点,你会感觉到很快乐的……这事你又不是没做过,对不对?」 「……」 「在此之前,你早就跟那道士不知撕磨过多少遍了,对吧?」轻咬著他的耳垂,华镜魅惑地说道,「……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嫉妒得快要死了……」话落,手已经探到天鸿身下,在他小腹处猛然一按! 「啊!……」天鸿随即惊叫一声。 「这里……血丹已经在你的血肉里头了,只要再往里面注进我的精元,这里就会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了……」径自低喃著,华镜就要动手褪去天鸿身上的衣服! 「而且,众所周知,血丹含有剧毒!如果服用了它,既没圣元之血使之升华,也没有精气让它孕育成新生命,它可以将吞服它的人在十个时辰之内毙命!」 「啊!……」 知道了他的企图,天鸿惊惧极了! 他知道自己出生的秘密,自然也就知道了所谓血丹对他会产生怎麽样的效力! 这个妖精,想要让自己的雄性身躯怀上他的孩子? 不……绝对不能! 可是,事到如今,妖怪又岂会让他逃跑?把他的手脚都禁锢住,紧紧地压在身下,笑道,「乖一点,你会感觉到很快乐的……这事你又不是没做过,对不对?」 「……」 「在此之前,你早就跟那道士不知撕磨过多少遍了,对吧?」轻咬著他的耳垂,华镜魅惑地说道,「……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嫉妒得快要死了……」话落,手已经探到天鸿身下,在他小腹处猛然一按! 「啊!……」天鸿随即惊叫一声。 「这里……血丹已经在你的血肉里头了,只要再往里面注进我的精元,这里就会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了……」径自低喃著,华镜就要动手褪去天鸿身上的衣服! 「而且,众所周知,血丹含有剧毒!如果服用了它,既没圣元之血使之升华,也没有精气让它孕育成新生命,它可以将吞服它的人在十个时辰之内毙命!」 「啊!……」 在那双恶魔之掌触摸到自己的肌肤时,天鸿终於忍不住拼死挣开可他的钳制,纵身跳起来,退得老远的! 「……即使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必须要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有资格经手的人也不该是你呀!」 话落,他黑色的长甲如闪电一般掠过华镜的眼前,知取他的眼球! 华镜马上低头躲过,欲抓住他的手将之拉回自己怀里。 「华镜,受死吧!」 一个旋转步闪过他的魔爪,天鸿闭上眼睛,自全身涌出一股强烈的真气,明显刺激了华镜的神经。他连忙张开无形的保护膜,阻隔开这股真气。 可真气可以阻隔,魔咒是不可能阻挡的。天鸿双手合十,默默念出克制妖魔的咒语,哪怕这样一来连他自己都会遭受到损害! 「唔!……你……」显然,这带著真气波的魔咒攻击使华镜非常难受,他捂住了头,痛苦使他的面目变得狰狞。 「呜啊!……救命啊!……」 「啊啊啊!……」 妖洞内的其他小妖显然没华镜那麽高深莫测的功力,因此他们也没有抵抗之力,纷纷被真气震得皮开肉绽,爆裂身亡!只有几个功力稍微深厚一点的仍在拼死顽抗! 忽然,紫眸一睁,真气如洪水爆发一般狂涌,随著此起彼落的数声惨叫声响起,妖精们一个个血肉爆裂,纷纷阵亡,现场只剩下华镜跟天鸿两个人…… 「呜……啊!啊啊啊啊啊!!……」 仰天撕鸣著,华镜拼死捂著咽喉,眼睛凸出,血丝狂飙,已被逼至濒临疯狂了!而天鸿因为真气使用过度,加上本身也深受咒语的侵害,全身血液开始迸裂,血如泉涌。 「混帐东西!啊啊!……」被迫入绝境的妖精意欲来个鱼死网破,提起最後的力量直往天鸿冲去! 「唔!」 正面接住妖精使尽全力的一掌,天鸿的内伤又加重了一层!这样双掌紧贴著,攻击直接注入对方体内,比任何攻击都要伤! 华镜受伤不浅,而天鸿情况也堪舆,双方都是在消耗彼此生命力地相持著,只看谁先坚持不住倒下! 然而,这时候的天鸿却被又一股来自体内的毒流侵蚀著──那是之前华镜强迫他服下的血丹开始发挥效用了! 「呜……唔唔!……」 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华镜就知道事情要往自己这边倾倒了! 「傻瓜!血丹的毒开始发作了!你还在作什麽无谓挣扎?……」咬著牙,华镜在说话的时候都已经喷出血丝,说道,「没有我的精气……你会中毒身亡的!你宁愿死也不接受我的求欢吗?……」 「……」巨大的痛苦使天鸿快要倒下了!他沈下头,拼命忍住,眼里的紫色荧光在翻飞的烟尘中闪出刺眼的光芒! 忽然,他大吼一声,使尽最後的力量把华镜震出数丈开外,看他撞上石锺乳的墙壁,留下一滩血液然後慢慢坠下。 这时候,自己也已经气若游丝,筋疲力竭。 可是,华镜不会那麽容易就死的!他必须趁他没有站起来的时候,赶快离开这里……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唔!……」只剩下一口气在支撑著,流淌著的血落到眼里,只感觉到眼前一黑,几乎就这样倒下去!可他毕竟支撑住了! 不管血丹的毒再可怕,也不管体内的真气再怎麽流失,他都要活著走出去! 洞口……就快要到洞口了! 他已经看见光芒了……只差一步,撑住!…… 「呼……呼……」终於挪至洞口,天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就要走出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後脚被一只手拌住,意料未及地整个人栽倒在地上,随即班被身後的人紧紧压在底下,衣服「唰」地一声被撕开! 是华镜!他还是在比自己意料得要早的时间内醒来了! 「你想跑?……难道到现在还没有觉悟吗?」可怕的恶魔自身後将他搂住,魔爪在他身上游移,扭曲地狞笑著,「我不会让你跑的!你休想!」说著便解放自己巨大的欲望,抬高天鸿的臀部便要捅进去! 「咻」一声,利刃无声无息地插进妖魔眉心,随即而上的就是数道灵符,将妖魔封堵在法阵里。 是宁海尘,在最後时刻他终於赶到了! 「天鸿!」看见爱人浑身是血,衣衫也支离破碎地倒在地上,宁海尘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他连忙抱起他进自己怀里,脱下外袍让他披上,担忧得整个人都快愣了! 「海……海尘!……」感觉到爱人熟悉的气味,天鸿安心地微笑了,「你来救我了……」 他究竟是在何种可怕的折磨下,才会伤成这个样子的!究竟是什麽样强大的意志力才支撑起他坚持到现在! 宁海尘心一酸,咽喉哽咽起来。赶不及理会快要挣开束缚而出的华镜了,他紧抱住爱人便飞奔著直往阳明教疾驰! 他什麽都不管了!哪怕要付出自己的性命,哪怕要以整个武林的安危为代价,他都要救回天鸿! 而这时候的华镜,已经突破他的灵符阵走了出来,身上的累累伤痕也在一阵强大的真气雾中渐渐愈合。 可恶啊,他之前怎麽就没估计到洛天鸿会这麽厉害呢?只差一点自己就命丧於他的神力之下。 不过,走吧,天鸿,你注定走不了多远的! 宁海尘为了救你,一定会把他所有的精气都给你。到时候正好! 谁使天鸿怀孕都没关系,反正生出来的孩子也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献出他的生命,供自己修炼成仙! 如果生出的是宁海尘的孩子,那真是注定的孽缘啊!用宁海尘的骨肉的鲜血祭祗自己成仙的一刻,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 因此,在妖力的治疗下,已经完全恢复的华镜没有追他们。 给他们时间,制造出需要的所有东西。然後,最後的大戏即将拉开序幕了! 第六章 「天鸿!天鸿!……」 已经赶不及回阳明教了,面对已经命悬一线的爱人,宁海尘再也管不上妖精还会不会追上来,抱著他闯进山边一废弃的农舍,用玉柄拂尘扫一摆法阵,便把他放到八卦阵中间开始积蓄力量为他疗伤! 「天鸿!振作起来!」一手撑起爱人的身体,宁海尘便在他身上连点数穴,保住他的心脉。 手捏住灵符在眉心默念法咒,忽然把灵符贴到爱人额头上,围绕住他的身体快速旋转!真气源源不绝地涌想他周身每一个穴道,及时地修补回他失去的元气! 终於,血没有继续流了,寒毒也没有继续扩散。爱人深厚而温暖的真气缓缓流淌进天鸿虚弱的体内,使他悠悠转醒。 「海尘……海尘!」知道及时把他救出来的就是爱人宁海尘,他苍白的嘴边艰难地扯出一微笑,叫唤道。 「……宝贝,是我!」听到他叫唤自己,宁海尘既是欣慰又是心酸,诱哄道,「振作点,我马上就帮你把伤医治好,咱们一起回去!」 然而,天鸿光芒已经黯淡下去的双眼,却再也没能提起精神来。 他知道宁海尘为了救他可以不惜一切。已经发誓要一心修道、远离凡尘的他还是时刻挂心著自己,否则的话也不会及时赶来救自己了。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他有没有诚心救、有没有能力救的问题了!是天鸿自己不知道该不该被救! 他当然知道怎样才能解血丹的毒,可是,他可以那样做吗? 自己的出生就已经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了,他可以让这样的错误继续发生吗? 爹看著自己畸形的手跟眼睛时,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时刻在梦魇中回荡著。他可以为了自救,而继续去创造那无辜又可悲的生命吗? ……他做不到啊!实在不想再有另外一个孩子重蹈他的覆辙,重演悲剧的命运!何况是自己的孩子…… 「对不起……海尘!对不起!……」 深知道如果自己就这麽死了的话,把他拥在怀里的爱人会多麽哀痛,天鸿只能一个劲地伏在他胸前,不住哀诉。 「可是……你别再救我了,真的!……再也没有必要了……」 「白痴!你在说什麽混蛋话!」手贴在他胸口上,宁海尘阻止了他继续说话,不住地将真气灌注进他体内。爱人不停地道歉让他深感不安,他仿佛可以看得见在爱人痛苦的表情之下隐含著一个多麽可怕的决定了!「救还是不救要由我来决定,现在的你只要乖乖地呆著就行了!」 难道他不想把毒解掉,宁愿就这样离开自己? 不!他怎麽可以这样? 宁海尘也诊断出爱人中的是哪般毒。身为修道之人,他深谙炼丹之术,更加熟知妖、道双方都趋之若骛的血丹为何物。 「真是个傻瓜!怎麽能在这个时候拒我於千里之外呢?」亲吻著他的额头,宁海尘低声诱哄道,「我宁愿相信自己生来就是为这一刻而准备的……我只为救你而降生!」 说著,他拔出数张灵符,布下巨大的法阵,把整个农舍封堵得严严实实。 「宝贝,别再扛著了……一切都交给我,即使豁出自己的生命我也要把你救回来!」 褪掉彼此的所有衣服,宁海尘把爱人紧紧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他,用自己的真气过渡给他,直至两人气息完全交融,连自己的生命力都可以传达给对方。 经受著爱人最高层的真气的灌注,天鸿体内的力量被冲突著,潜伏已久的魔性开始蠢蠢欲动了。 身体自有意识地寻求自救的方法。虽然天鸿不愿意,可体内的神力还是在这个时候苏醒了,他的妖气散发到极致,黑色的长指甲在巍巍颤动,紫色的魔眸开始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连表情都变了,不同於以前的冷淡,此刻的他已经变得完全不若人间之物,寒气逼人,冷酷得像一尊美丽的石像! 意识也仿佛抽离可身体,用长得可怕的黑色指甲轻轻搔弄著爱人的脸颊,直到脖子,直到胸膛,仿佛在挑起他的情欲一般。 紫色的眼睛里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魅惑,摄人心魂地直瞧著爱人,嘴角挑起一个妩媚的微笑,仿佛就能把他的三魂六魄全都勾去。 「你要救我?……那还在等什麽?」无限魅惑地挑起爱人的头发,轻轻在自己手里把玩著,天鸿诱惑地邀请道。嘴里轻轻地一吞一吐著,浑身散发出醉人的魅香,几乎能使人溺死其中! 「唔!……」吸进他如兰的魅香,宁海尘只觉得血液都涌上脑门,使他几乎一阵眩晕! 不知是因为血丹的毒在起作用了,还是这是完全妖化後,天鸿的本来面目! 可是不管他是谁,会变成怎麽样,宁海尘对他的爱意已经深入到血肉中了,尤其在此刻,他什麽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只想抱著他,搂著他,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远离苦难,再也不须承受任何伤害! 「嗯!……啊啊!……」 如发情的魔兽一般,天鸿此刻的全身敏感得一经触碰都会引发强烈的快感,仰起头,四肢缠绕著爱人精壮的腰身,使劲磨蹭著。 妖娆的姿态,放荡的身体,此刻的他是危险的!在宁海尘把他挽救回来以後,他还有人类的意识去保护爱人吗?会不会早已经丧尽意识,反过来伤害到宁海尘? 不过,这时候的宁海尘一点也顾不上这一点。他已经被爱人的妖媚诱惑到极至,加上迫切想救他的心情,使他不顾一切地扑倒爱人在身下,动情地爱抚著他,把他的情欲逗弄到最高点! 身体自有意识地寻求自救的方法。虽然天鸿不愿意,可体内的神力还是在这个时候苏醒了,他的妖气散发到极致,黑色的长指甲在巍巍颤动,紫色的魔眸开始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连表情都变了,不同於以前的冷淡,此刻的他已经变得完全不若人间之物,寒气逼人,冷酷得像一尊美丽的石像! 意识也仿佛抽离可身体,用长得可怕的黑色指甲轻轻搔弄著爱人的脸颊,直到脖子,直到胸膛,仿佛在挑起他的情欲一般。 紫色的眼睛里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魅惑,摄人心魂地直瞧著爱人,嘴角挑起一个妩媚的微笑,仿佛就能把他的三魂六魄全都勾去。 「你要救我?……那还在等什麽?」无限魅惑地挑起爱人的头发,轻轻在自己手里把玩著,天鸿诱惑地邀请道。嘴里轻轻地一吞一吐著,浑身散发出醉人的魅香,几乎能使人溺死其中! 「唔!……」吸进他如兰的魅香,宁海尘只觉得血液都涌上脑门,使他几乎一阵眩晕! 不知是因为血丹的毒在起作用了,还是这是完全妖化後,天鸿的本来面目! 可是不管他是谁,会变成怎麽样,宁海尘对他的爱意已经深入到血肉中了,尤其在此刻,他什麽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只想抱著他,搂著他,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远离苦难,再也不须承受任何伤害! 「嗯!……啊啊!……」 如发情的魔兽一般,天鸿此刻的全身敏感得一经触碰都会引发强烈的快感,仰起头,四肢缠绕著爱人精壮的腰身,使劲磨蹭著。 妖娆的姿态,放荡的身体,此刻的他是危险的!在宁海尘把他挽救回来以後,他还有人类的意识去保护爱人吗?会不会早已经丧尽意识,反过来伤害到宁海尘? 不过,这时候的宁海尘一点也顾不上这一点。他已经被爱人的妖媚诱惑到极至,加上迫切想救他的心情,使他不顾一切地扑倒爱人在身下,动情地爱抚著他,把他的情欲逗弄到最高点! 温柔地摸索著爱人泛上粉红的柔韧肌肤,搔弄到他身上已敏感之极的穴道,百般怜惜地爱抚著,让他只能窝在自己怀里喘息。 「嗯……」 受到了刺激,天鸿手挽住爱人的脖子,仰起头索取他的亲吻,享受著全身肌肤被爱抚的快感。 感受到手下如丝般滑腻的肌肤,接受著爱人热情的亲吻,宁海尘感到腹部的异动感渐渐增加,加上坐在他腿根的爱人不住地扭动著,他快要受不了了!轻咬了一下爱人的香唇,便抓住他的手探到自己火热的胯间,哪怕他尖利的钩状长指甲会弄痛了自己! 「噢!……」手心一酸,天鸿感觉到掌下的器物的火热和雄壮,立刻满心期待地搓弄著,长指甲阻碍了他的动作,他干脆把自己的指甲全都掰断了!双手捧住男人雄伟的热铁,忘情地搓弄著!血丹燃起的欲火已经把他的理智全都销毁了,此刻的他是只为欲望而活著的发情猛兽! 「哦!宝贝……啊!真棒!天鸿!……」 胀痛的欲望难以忍受爱人这般搓弄,宁海尘的神经全被点燃了!拉起爱人跌进自己怀里,捧住他的脸再次给了他炽热的一吻! 「宝贝,你太棒了……再弄下去我会忍不住的,这次换我帮你……」 正说著,粗糙的手指便伸到爱人腋下,从里面柔嫩的肌肤往外爱抚,直达胸前挺立的两朵红蕊,低头似有若无的舔弄著那诱人的肌肤,舌尖不时划过两点嫩蕊,肆意挑逗著。 「哦!啊!……海尘!我要!啊啊!……快点!快点弄我!……」受不了这磨人的爱抚,天鸿仰起头便大喊,想要更深入的欢爱。 这诱人的呼唤比什麽都更能刺激男人的神经,他亲了一下爱人大口喘著气的薄唇,把他压倒在底下,伸手探到他腿间撩拨著他早已雄起的欲望,而自己的巨根则浅浅地在他臀间戳弄,感受到被他「轻咬」的快感。 「啊!……嗯!……啊啊!……」 受到了刺激,天鸿手挽住爱人的脖子,仰起头索取他的亲吻,享受著全身肌肤被爱抚的快感。 感受到手下如丝般滑腻的肌肤,接受著爱人热情的亲吻,宁海尘感到腹部的异动感渐渐增加,加上坐在他腿根的爱人不住地扭动著,他快要受不了了!轻咬了一下爱人的香唇,便抓住他的手探到自己火热的胯间,哪怕他尖利的钩状长指甲会弄痛了自己! 「噢!……」手心一酸,天鸿感觉到掌下的器物的火热和雄壮,立刻满心期待地搓弄著,长指甲阻碍了他的动作,他干脆把自己的指甲全都掰断了!双手捧住男人雄伟的热铁,忘情地搓弄著!血丹燃起的欲火已经把他的理智全都销毁了,此刻的他是只为欲望而活著的发情猛兽! 「哦!宝贝……啊!真棒!天鸿!……」 胀痛的欲望难以忍受爱人这般搓弄,宁海尘的神经全被点燃了!拉起爱人跌进自己怀里,捧住他的脸再次给了他炽热的一吻! 「宝贝,你太棒了……再弄下去我会忍不住的,这次换我帮你……」 正说著,粗糙的手指便伸到爱人腋下,从里面柔嫩的肌肤往外爱抚,直达胸前挺立的两朵红蕊,低头似有若无的舔弄著那诱人的肌肤,舌尖不时划过两点嫩蕊,肆意挑逗著。 「哦!啊!……海尘!我要!啊啊!……快点!快点弄我!……」受不了这磨人的爱抚,天鸿仰起头便大喊,想要更深入的欢爱。 这诱人的呼唤比什麽都更能刺激男人的神经,他亲了一下爱人大口喘著气的薄唇,把他压倒在底下,伸手探到他腿间撩拨著他早已雄起的欲望,而自己的巨根则浅浅地在他臀间戳弄,感受到被他「轻咬」的快感。 「啊!……嗯!……啊啊!……」 被爱人热情的反应感染到了,男人轻咬了他的粉颈一口,便直接探手进他的丰臀间,一指进紧窒的甬道内,感受爱人火热的包围。 「嗯!……嗯啊!……」 「好热……宝贝,这里好像比以往更热了……」 他的宝贝实在太迷人了!在自己的指引下,漂亮的身躯已经越发炽热,这一刻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淡自持,完全驯服於欲望,冶豔得使人迷醉! 男人深呼吸著他浓烈的体香,分开他的双腿跟圆臀,伸进他内部的手指灵巧地触碰著内壁,探索著他最敏感的穴位。 「嗯!……海尘!……」粗糙的手指若有若无地碰到内部的阳心,天鸿只感觉到身体快要融化掉了,扭动著身子直磨蹭著,索求更多的疼爱!「啊!……那里!……哦啊!……」 「……嗯,我知道了……宝贝,让我爱你……」 再也无法怜惜了,宁海尘掰开爱人的丰臀,其间的粉红花穴若隐若现,这对已经热血沸腾的男人而言是个致命的诱惑! 手指在小穴周围摸挲著,时而探进内壁诱惑地搔弄著,让它绽放得更妖豔。知道爱人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男人狂乱地拔弄了几下自己的雄壮欲望,对准了那泌著汁液的穴口便缓缓送进去! 「啊!啊!……」虚痒难耐的身子终於被巨大的雄根塞满,天鸿纵情地大喊著,发泄著自己强烈的欲望! 「呀啊!……好棒!海尘!啊啊!……」 「哦!……你真美!宝贝……你更美妙!……」 被爱人紧窘的甬道包围著,这感觉是那样美妙,男人好像快要被这火热的快意溺毙了,狂野地快速律动,仿佛要把爱人的小穴榨出汁液! 「啊!哦啊!海尘!……别那麽快!别!……嗯啊!……」 承受著巨大的冲击,妖娆的身子在欲火的洗礼下变得更加敏感,羞耻心早已丧失殆尽,天鸿狂浪地挺动起臀部,随著爱人一下又一下的狠烈冲击而摆动著,充分享受那狂热的快感! 这样的热情对男人的欲望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他赤红著眼睛,将爱人的身子翻转过来,使自己可以更紧地贴著他的臀部,一挺腰身便猛烈快速的抽插著,带动著爱人摆动身体狂热起舞! 「啊!呀啊!太深了!……不要呀!……海尘……」 这个姿势实在贴合得太密了,可以进入到爱人感觉最强烈的地方,直达滚烫的最深处,捣弄爱人的阳心,压榨出使之疯狂的快感! 过大的快意使爱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扭动著身子喘叫著,哭泣著,眼泪跟下体沁出的爱液同时冒出,既妖娆又楚楚可怜。 「唔……别怕,宝贝!……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看著爱人这魅惑之极的样子,宁海尘的心全被他揉碎了!俯下头亲吻著、抚慰著,身体则继续挺动腰身,给他更强烈的冲击! 「啊啊!呀!……那里快破了!……啊!啊啊啊!……」 持续承受著身下传来强悍袭击,天鸿的身体已经被逼至疯狂的境地了!後穴猛地收缩蠕动著,仿佛带著强烈的生命力,要把爱人的所有精气都融入自己体内! 已经濒临爆发的下体被这样强悍地绞动著,宁海尘快要忍不住一气爆发了!可他知道爱人体内的媚毒已经完全生效,如果自己无法给予他充分的爱抚,将无法解除他的痛苦! 而自己这一泄,极有可能就是制造出新生命的时候了!他不能就这样松懈下来,他要给他的爱人,以及他的孩子最强有力的精气!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所有生命力都交给他们! 「哦!啊!……」咬著牙拔出深埋於爱人体内的雄根,宁海尘紧收丹田,把所有精气都积蓄住,不让它那麽快就散失掉,再次狠狠撞进爱人的穴内! 他要把所有的警员都集中起来,一气全都送进爱人深处! 「呀!啊!……啊啊啊啊!……」 完全兽化的天鸿全身都泛起薄红,眉心的魔印鲜豔欲滴,双眼也紫光荧荧,他疯狂地撕喊著,後庭快要痉挛地收缩著,欲把男人所有力量全吸取进去! 「啊!啊!……」 就到了!两人都知道这一刻就要到了! 将腹部肌肉紧缩,宁海尘律动的频率也已经快得不能自控!他仰起头狂啸著,如野兽般的欲望急剧地冲击著爱人的蜜穴,极大地满足了他深不可测的欲望! 「唔!啊!……要到了!啊啊啊!……」 被这股冲击逼出极至的快感,身下妖娆的身体终於攀至顶峰,後庭痉挛著,前端夹紧他的同时喷薄出爱液,浓烈的魅香染满一室! 在爱人的收缩翕动下,宁海尘的精关也收不住了,身体猛烈地一抖,射出一道滚烫的白稠汁液,灌注了爱人滚烫的蜜穴深处! 「啊……」 「呼……呼……」 一个高峰过後,两人仍然紧密地交合在一起,任由身体的元气彼此交汇,让两人的元神合并为一个。 然後,精元汇聚的地方,秘密的生命力开始萌芽了。 就到了!两人都知道这一刻就要到了! 将腹部肌肉紧缩,宁海尘律动的频率也已经快得不能自控!他仰起头狂啸著,如野兽般的欲望急剧地冲击著爱人的蜜穴,极大地满足了他深不可测的欲望! 「唔!啊!……要到了!啊啊啊!……」 被这股冲击逼出极至的快感,身下妖娆的身体终於攀至顶峰,後庭痉挛著,前端夹紧他的同时喷薄出爱液,浓烈的魅香染满一室! 在爱人的收缩翕动下,宁海尘的精关也收不住了,身体猛烈地一抖,射出一道滚烫的白稠汁液,灌注了爱人滚烫的蜜穴深处! 「啊……」 「呼……呼……」 一个高峰过後,两人仍然紧密地交合在一起,任由身体的元气彼此交汇,让两人的元神合并为一个。 然後,精元汇聚的地方,秘密的生命力开始萌芽了。 □ 还处在睡梦中,天鸿不知在何时已经被爱人带回了阳明教。 为了封锁住他比之前还要强烈的妖气,宁海尘冒了很大的险,把他隔离在深山的一所小居里,并在周围布下了重重法阵,勉强阻挡住道士们的视线。 可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如果有一天天鸿要出来的话,一切也就败露了。 「嗯……」睡在爱人怀里,身体过於疲惫的天鸿悠悠醒来,睁开眼睛即看见爱人正关切地看著他,见他醒来显然满脸兴奋。 「宝贝,你没事吧?身体有什麽感觉?」一连亲吻了他额头好几下,宁海尘问道。 「……」天鸿艰难地坐了起来,张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问,「这是阳明教?」 「嗯。」男人点了点头,又把他搂进怀里,叹道,「你身体需要修养,我不能让你继续在外边漂泊。」 可是,在这道教重地,如果自己的身份被发现的话将会有什麽样的下场,天鸿太清楚了。他面露愁色,对男人说道,「……如果被发现了,你会很难做的。」 男人却只是轻轻一笑,用下巴顶了顶他的头,道,「我这个教主还不至於连这点事都决定不了。」 对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天鸿的身体。 自己的精元中和了他体内血丹的毒,可这样一来,他也就…… 一想到这里,就忐忑不安。 虽然现在还言之过早,但他几乎可以肯定天鸿体内的血丹已经受精成功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跟天鸿也能诞生下一个新生命,一切都感觉那麽陌生、茫然。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只救回爱人,不要什麽孩子。 并非他不想要,而是他知道这孩子会给爱人带来什麽样的折磨。 他来得意外,来得诡异,来得更是一个阴谋,是在华镜的算计下来的!这样一个生命,叫宁海尘如何能全盘去接受他? 尤其是看见爱人冷漠的眼神後,他就知道了,这孩子只会为他带来痛苦。 「宝贝,在想什麽了?」轻轻捏著他的下巴,宁海尘努力敛下忧虑,挤出一个微笑,问道,「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我会担心的喔!」 「嗯……」脸颊被他弄痒了,天鸿才微微一笑,可那笑容中还是忧愁居多。 「海尘……」 「嗯?」 很难说得出口。天鸿不知道自己腹内可能已经在孕育了的这个诡异的生命,究竟该留还是不该留。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肯定毫不犹豫就将之毁灭,免得将来要遭受悲剧。 可是,他却不单单属於自己,还属於宁海尘。 尽管宁海尘从来都没说过他想要孩子,但这个孩子也许也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唯一的机会,他不知道是否该为了宁海尘而留下他…… 他不知道…… 「结果再过几天就可以知道了……」他靠到宁海尘胸前,喃喃说道。 「嗯。」应了一声,宁海尘没作任何表示。 天鸿抬了起头,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他对於这个生命是什麽样的一个态度,可惜,只能看到跟自己一样的彷徨、矛盾。 「你说,我们该不该当这个爹……」看著他的眼睛,天鸿问道。 「……」轻抚著他紫眸周围的肌肤,宁海尘抿著唇,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什麽孩子不孩子,我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说。 可天鸿知道,他只是考虑到自己可能会很忌讳这孩子,才这样说的。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谁会不希望自己才有一线机会出生到人世的生命就此没了。 捧著他的脸,天鸿闭上眼睛,靠进他怀里紧搂著,低声沈吟道,「如果是为了我自己,我会现在就消灭他……可是为了你,我……」说著,他已经哽咽了起来。 知道爱人的用心良苦,宁海尘只得紧搂著他,抚摸著他的脊背,好让他心情平服下来。 有人如此爱著自己,为了自己,甘愿以男人之躯孕育一个未知的生命,他夫复何求? 「天鸿……一切都按照你做想的去办吧,我……只负责守护你,让你远离灾难和危险,让你享受到你应得的快乐,仅此而已……」 「嗯……」 对不起,那个不知是否已经出现了的孩子……虽然这样可能对你很不公平,可你自私的爹们已经决定了要把你生出来……不管将来要面对的,是什麽样的命运和灾难! 「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什麽孩子不孩子,我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说。 可天鸿知道,他只是考虑到自己可能会很忌讳这孩子,才这样说的。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谁会不希望自己才有一线机会出生到人世的生命就此没了。 捧著他的脸,天鸿闭上眼睛,靠进他怀里紧搂著,低声沈吟道,「如果是为了我自己,我会现在就消灭他……可是为了你,我……」说著,他已经哽咽了起来。 知道爱人的用心良苦,宁海尘只得紧搂著他,抚摸著他的脊背,好让他心情平服下来。 有人如此爱著自己,为了自己,甘愿以男人之躯孕育一个未知的生命,他夫复何求? 「天鸿……一切都按照你做想的去办吧,我……只负责守护你,让你远离灾难和危险,让你享受到你应得的快乐,仅此而已……」 「嗯……」 对不起,那个不知是否已经出现了的孩子……虽然这样可能对你很不公平,可你自私的爹们已经决定了要把你生出来……不管将来要面对的,是什麽样的命运和灾难! 虽然宁海尘已经说过了,在阳明教,为了安全起见,能照顾天鸿的就只有他自己,还有一个不认识字的哑巴侍童。可能没办法给得了他充足的养护,如果是想更好地调养身子,最好还是回冥王神教。 可天鸿还是想呆在宁海尘身边。 而且,他并不想让爹们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怀孕这件事。不单单是难为情,更是怕见到爹们忧虑的表情! 自己的出生,不知已经为爹们带来多少意料之外的担心了,如果再增添一个这样子的生命,爹会是怎麽想的呢……他不敢想象。 「宝贝,我在忙的时候,你在干什麽呢?」给爱人熬制了一些滋补和疗伤的药,宁海尘坐早他身边,一口一口地喂著他喝著。 「还能干什麽呀,不就一直等著你忙完回来吗?」喝了一小口药,又仰起头索吻,爱人慵懒地说道。 其实,他这些天来情绪不是很稳定,经常莫名其妙就胡思乱想起来。可能的话,宁海尘真的想一步也不离开地陪著他,然而自己已经是一教之主,有很多责任是必须要承担的,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不计後果了。 「可不许背著我偷偷练功喔,你现在还不适合运行真气。」轻轻用手擦去他嘴角的药汁,宁海尘宠溺地说道。 他很担心天鸿为了消灭华镜,急於求成,在身体还没稳定的情况下就乱了经脉。 「没有,我一直照你说的那样,除了吃就是睡,我都快怀疑自己快要跟猪靠拢了!」微微笑了一下,天鸿捏著爱人严肃起来的脸,说道。 如果他的宝贝真的有猪一半无忧无虑,他不知该多高兴了!宁海尘想。 「嗯……」 「怎麽了,这里有感觉了吗?……」 「唔……别弄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可既然已经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必要的事情还是要做得完整。 宁海尘正不顾爱人羞耻地褪下了他下半身的衣物,让他光裸著下体,抬起一只脚接受自己的检查。 「啊!……」当他的手拨开爱人丰润的臀瓣,直触碰到他隐秘的花穴,另一只手则按著他小腹的一个穴道时,终於逼出了爱人柔软的喘息声。 「这里已经湿了……」脸贴在爱人腹部,男人低声呢喃著,诱惑地说道。 「嗯……还不是因为你……啊!……」 时间尚短,宁海尘也还很难判断出爱人是否真的已经怀有身孕,不过这样的检查却是他非常乐意做的! 「真漂亮……」抱起爱人一边的腿凑到自己鼻息前一吻,男人禁不住伸出舌头,轻舔著他柔嫩的肌肤。 「嗯!……别这样!……啊!」真难为情!明明只是要帮自己检查而已,可这家夥却趁机对自己胡来……被刺激著,天鸿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看著他可爱的模样,男人忍不住又亲吻了他一下,「没办法,谁叫你这麽迷人呢?」说著,他的手又转移到爱人的腹部,轻轻摸挲著。 「这麽漂亮的身体,如果怀孕了,生产出来的宝贝肯定也是最漂亮、最强壮的吧?」唇贴著爱人的腹部轻叹著,宁海尘说道。 「唔!……」 说话间,他又把手转移至爱人已经微微挺立的分身处,握著它轻轻拨弄著。「这里……亲爹的精元,对宝贝应该也会很有帮助的吧?」说著,手上的动作加快了,逗弄般捋动著爱人硬了起来的茎体。 「啊……嗯!……别弄……啊!……」 嘴上微拒著,可身下的雄根却早已胀硬了起来,呼应著爱人的爱抚,叫嚣著身体的空虚急需要抚平。 知道他喜欢这样,男人更加不客气了,一手拨开他的臀瓣,探进隐秘的小穴里,轻轻摸挲著,不时往里面一捅,引发出爱人更甜腻的喘息。 「啊……别碰……那里!……啊啊……」被抚摸著,已熟悉他的侵袭的後庭兀自蠕动著,又开始想索求了。 「还有这里……」男人探手进爱人的衣襟里,抚摸他结实的胸膛,找到那嫩红的花蕊,轻轻揉捏,「会不会比平时还要有感觉?……会有喂哺孩儿的乳汁吗?」 「嗯!……啊……别碰!……」多出敏感被骚弄,天鸿不由得一抖颤,欲逃离他的爱抚却找不到门路。 「真是漂亮……我的宝贝是最美好的,而我将来的小宝贝必定也很优秀吧……」动情地叹息著,粗长的手指恰如其分地爱抚了敏感的嫩穴,在它感觉最明显的地方徘徊,激发出爱人更加难耐的喘息。 「嗯嗯!……啊……不要!……啊!……」 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对这样的耳鬓撕磨上瘾了,也许还有血丹的毒性还在起作用,只要一经他接触,臀间的蜜穴便麻痒腾升,渴望地蠕动著,想要承接熟悉的侵入…… 「啊……嗯!……别弄……啊!……」 嘴上微拒著,可身下的雄根却早已胀硬了起来,呼应著爱人的爱抚,叫嚣著身体的空虚急需要抚平。 知道他喜欢这样,男人更加不客气了,一手拨开他的臀瓣,探进隐秘的小穴里,轻轻摸挲著,不时往里面一捅,引发出爱人更甜腻的喘息。 「啊……别碰……那里!……啊啊……」被抚摸著,已熟悉他的侵袭的後庭兀自蠕动著,又开始想索求了。 「还有这里……」男人探手进爱人的衣襟里,抚摸他结实的胸膛,找到那嫩红的花蕊,轻轻揉捏,「会不会比平时还要有感觉?……会有喂哺孩儿的乳汁吗?」 「嗯!……啊……别碰!……」多出敏感被骚弄,天鸿不由得一抖颤,欲逃离他的爱抚却找不到门路。 「真是漂亮……我的宝贝是最美好的,而我将来的小宝贝必定也很优秀吧……」动情地叹息著,粗长的手指恰如其分地爱抚了敏感的嫩穴,在它感觉最明显的地方徘徊,激发出爱人更加难耐的喘息。 「嗯嗯!……啊……不要!……啊!……」 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对这样的耳鬓撕磨上瘾了,也许还有血丹的毒性还在起作用,只要一经他接触,臀间的蜜穴便麻痒腾升,渴望地蠕动著,想要承接熟悉的侵入…… 这使天鸿感到羞愧不已!他的身体什麽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果没有宁海尘,他该怎麽办才好…… 看著他俊俏的脸蛋开始泛起红晕,表情里带著羞涩和不安,男人只觉得自己的欲望被燃烧得更旺了,探进爱人紧窘的後庭的手浅入深出地揉搓著,感觉他蜜穴的紧窒而有弹性的紧束,一口气探入底部,按到爱人的敏感点,便听见他按捺不住的吟叫! 「嗯啊!啊!……别碰那里!啊啊!……」 诱人的声音是让男人兽化的毒药,加入两指更加放肆地开拓著爱人的蜜穴,男人要看著它在眼下尽情绽放,完全接纳自己。 「啊!……哦啊!……海尘!海尘!」 爱人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主动贴近他磨蹭著,攀住他狂浪地吟叫著、催促著。 再也忍不住了,血脉忿张的男人将这妖娆的身子反过去,臀部微微提起,双手扶住他的腰便迅速的进入那火热紧窘的穴内…… 「唔……」 「呜啊!……嗯!……」 突然承受那样的冲击,任由爱人再敏感也难以承受,只觉得身子一紧,然後就是巨大的分身在他体内抽动带来的强烈触感了! 搂紧爱人的身躯,男人抬高他的一条腿,好方便他承受自己的冲击,并不住地在他耳边轻轻诱哄道:「别怕,很快就好了……会让你和宝宝都感觉到我的温柔的!」 「谁……谁会觉得你温柔呀……嗯啊!……啊……」 随著这越来越激烈的挺进,两人都进入状态了,男人紧搂著身下的爱人,舔吻著他的而畔温柔而猛烈地律动著,身下的人则扭动著腰身,配合男人的冲击。两人耳鬓撕磨,企求得到更多的快感。 男人低头看著香汗淋漓的爱人,看著他随著自己的冲击而起舞的身姿,简直是举世无双的诱惑! 「啊!……好!……啊啊!……深一点,再深一点!」 欲火已经被完全撩起的爱人,情不自禁地翕动著他紧窘的内壁,死夹著男人胀得发痛的雄根,使劲地摩擦,引发出两人同时的销魂欲死的快感。 再也忍受不住了,男人赤红著双眼,大吼一声便紧压著身下的躯体,对著重点处就纵情抽插! 「……这样如何?感觉好吗?……」 「唔!……好!真棒!……海尘,你好棒!啊啊啊啊!……」 每次触碰,都像天雷勾动地火,引发心中不可收拾的狂浪兽性!很快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啊……宝贝……我不行了……忍不住了!我要欺负你了!」 「呀啊!别……别那麽快!啊啊啊!……」 就这样,像把彼此镶嵌进体内一般,纵情撕磨、律动。 不管将来会发生什麽事情,也不管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制造出另外一个未知的生命。他们只想彼此拥有,尽情相拥。 直到天地消失殆尽时! 第七章 幽深阴暗的蝴蝶谷,究竟聚集了什麽样的妖气,缘何会这麽深受妖类向往,全都聚集到这里来了呢? 这其间的秘密,能不能给他以及他身上可能已怀揣了的新生命一个答案呢? 怀著复杂的心情,天鸿坐在宁海尘为他准备好的法阵密室里,心绪飘想远方。 这些天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像发情中的兽类似的,欲望强烈,如狼似虎般需索著宁海尘。而随著时间的推移,他已经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另外一个微小的脉动了。